瞻彼中林,甡甡其鹿。辞镜之叶,陌陌株莲。


林方/锤基/Kontim
偶尔产粮,无质量保证,进食请慎重。
 

【林方】感冒与糖葫芦

给丧痴太太 @丧痴心好累 跟好光 @山有木兮林有方 漫本的G

本宣点这里,超级赞的!!

真·短甜,回血用,我真的不苦,信我。



“阿嚏!”

方锐打个喷嚏,窝在椅子里揉了揉鼻子,训练室很安静,只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这已经是他打的第七个喷嚏了,鼻子被揉的通红,他觉得头疼的厉害,有点想睡觉。

是的,方锐感冒了。

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不错,偶尔小打小闹的不舒服睡一觉就过去了,但是这次感冒好像很严重,整个人都蔫的一点劲儿都没有,他昨天晚上就吃了药但是没效果,大后天主场比赛,方锐有点烦躁。

他仔细的想了想,上次这么重的感冒,大概还是五年前,刚在呼啸出道那会儿吧。

 

那会儿方锐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十二月份冷得要命,他晚上不睡觉跟训练营一群更小的孩子翻墙出去逛小吃街,结果遇上大雨,回到宿舍的时候冬衣都湿透了。

第二天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软软的没一点力气,紧紧缩在被窝里,谁叫都不起床,同宿舍的队员看他挺难受的样子,就去找了林敬言来看看。

“方锐,”林敬言坐在床边,伸手去摸方锐的额头,不是很烫,方锐的鼻尖有点红,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在被子上不停的蹭,林敬言轻轻地问,“怎么了?”

方锐挣扎着睁开了眼,眉头还皱着,他张了张嘴,嗓子哑的厉害,“老林我可能感冒了。”

林敬言叹口气,这不是可能,这是一定,他把方锐从被窝里捞出来,给晕的迷迷糊糊的人套衣服,一层一层恨不得裹成个粽子,然后开了领队的车送方锐去医院。

重感冒,还有点炎症,医生说如果想好得快一点就扎一针,方锐坐在注射室的椅子上,脖子上是林敬言的围巾,面前配药的年轻小护士腰细腿长,手指细嫩好看,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小护士走过来,手里拿着装好注射液的针筒跟沾了碘酒的棉签,示意方锐坐好脱裤子,针尖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冷飕飕的光芒,看的方锐浑身一抖,伸手就去拽林敬言的袖子。

“卧槽老林那么大的针管他们是要谋杀么!”

林敬言看他眼神闪烁,有点好笑,“怕打针?”

“怕打针怎么了,”方锐撇撇嘴,“我以前从来不打针的,身体好得很,这次感冒是个意外。”

小护士举着针筒站在一边,戴着口罩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僵持了半天,最后林敬言只得哭笑不得地问,“只吃药可以么?”

小护士点点头,又带林敬言去开了药。

可惜药是开了,方锐也吃了,但是两三天过去了重感冒根本不见好,隐隐还有低烧的趋势,方锐早上顶着一张因呼吸不顺憋得有点发红的小脸出现在训练室的时候,林敬言老有种胆战心惊的错觉。

最后还是拽了他去打针。

配药的小护士还是上次那一个,戴着口罩也能看见眼神笑嘻嘻的,方锐紧张的一直拽着林敬言的袖子不肯松手,林敬言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小护士拿着针筒在后面追,林敬言实在没办法,把方锐按在椅子上不让他动弹,方锐一个激灵,抱着林敬言的胳膊就开始嚎。

“林敬言!你这是虐待后辈我有权利起诉你的!!”

“打完针再起诉。”

林敬言伸出另一只手摸摸方锐的头,软软的就像小动物。

还是个尖牙利齿的小动物。

小护士冲林敬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方锐的裤子脱下来一点好让自己打针,老林手还没碰到腰带,就被方锐紧紧拉住,一脸林队长居然猥亵未成年我简直看错你了的表情,林敬言无奈,简直都要哭出来,只能好脾气的慢慢哄,但是方锐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成,我方锐大大可是未来的联盟之星荣耀新神,屁股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不看不看,我捂着护士的眼睛。”

“那还扎个屁,”方锐冲林敬言翻白眼,“不干!”

熊孩子,林敬言无语,简直想把方锐按在凳子上打一顿,但他好脾气惯了,方锐又是自己一直宠着的,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换个方式哄他听话一点。

“乖,扎完针我给你买糖葫芦,特别大那种,你不是想吃很久了?”

方锐不屑,“我自己能买,我现在也是有津贴的!你买十串糖葫芦也不打!”

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拿出队长的威严来压方锐一头,他收起笑看着方锐,眼神里带着点儿沉静的意味。

“那你说,怎么才肯打?”

方锐闹归闹,看到林敬言不笑就知道今天这一针是非打不可了,他又扁扁嘴,眼圈一红,不说话了。

林敬言握住他的手,手心凉凉的全是汗,看来方锐是真的很害怕打针,这一握林敬言那点儿坚定的心又开始哗啦哗啦软了下来,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见方锐委屈着一张脸,期期艾艾的开口了。

“二十串糖葫芦。”

“牙不要了?”

“还有!”

“恩?”

方锐松开林敬言的手去拉人衣服,头靠在林敬言的胸口,撒娇似的小声说。

“还要林大大爱的抱抱……”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方锐咬着两串糖葫芦走在前面,刻意装的一瘸一拐的跟受了多大罪似的,留林敬言举着十八串糖葫芦跟在后面,他特意嘱咐买糖葫芦的小妹妹说不用袋子装有人给拿着,算是小小报复一下林敬言逼他打针的恶行。

林敬言摇摇头,笑容里满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与宠溺。

 

“阿嚏!”

方锐又打了个喷嚏,从对面苏妹子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擦鼻涕,海无量在竞技场一个趔趄,直接被忍者拿下,惨不忍睹。

莫凡停了操作,沉默的看着方锐,后者有点抱歉的冲他挥挥手。

“呦,感冒了?”叶修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还是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遭报应了?”

方锐揉鼻子,“哥这是为了兴欣没日没夜操劳卖命累的。”

“啧,明明是昨天半夜在阳台上偷偷打电话小风吹的了吧。”

“(# ‵ ′)凸!”方锐扔了纸团冲叶修竖起两根中指,旁边突然有人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扭头一看,是乔一帆。

方锐接过水喝了两口,又伸手去抽苏沐橙的纸,苏沐橙站起来把纸巾盒子整个塞到他怀里,有点担心地问,“吃药了吗?”

“吃了,没什么用。”

安文逸看了看墙上贴的对战表,皱了皱眉,“实在不行的话打一针吧,好得快一点。”

方锐顺着他的目光看,大后天主场比赛对雷霆,他点了点头,“行,我下午就去医院。”

“要不要一帆陪你去?”

“不用了,我认路的。”

 

方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是去年圣诞节老板娘送的礼物,兴欣统一款,刚刚在输液室,针头扎进肌肉的一瞬间他差点一口咬住围巾,但是现在想想也没那么疼,走路的时候腰部靠下的地方会有一点点钝痛,勉强忽略不计,方锐突然觉得很想吃糖葫芦。

他在医院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一包水果糖,胡乱打开一个塞进嘴里,酸酸的味道蔓延开来,他低头看了看包装,柠檬黄的玻璃纸,透亮亮格外好看。

感冒的时候味觉都不会很好,他下午没吃饭胃里空空的,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的时候人都会显得很脆弱,他难能可贵的想起了自己在呼啸的日子,方锐从来不是个怀旧的人,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他肆无忌惮的想想以前的事儿,想想五年前自己生病的时候,林敬言抱着他打针,怀抱暖暖的,心跳稳稳的。

他含着糖走在小路上,柠檬的味道酸的他龇牙咧嘴,他头疼的腹诽,还是想吃糖葫芦啊……

 

回宿舍之后随便洗洗就睡了,别的队员看他病了也就没打扰,方锐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团,以前林敬言老说他睡着了跟一只蚕宝宝似的都要结茧了,他笑嘻嘻,这种姿势很暖和很安心,他临睡前又吃了医生开的药,头很沉,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他哼唧了两声,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屏幕亮的有点刺眼,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是林敬言。

“感冒了?”那边的声音温柔沉静,带着点儿细微的干燥感,听的方锐心里一阵一阵发酸,他故意大声抽了抽鼻子想让林敬言听到,然后压着嗓子继续哼唧。

“是啊,头疼死了……”

“吃药了么?”

“你知道我吃药没用,”方锐裹着被子打了个滚,“直接打针去了。”

“哦?方锐大大现在不怕了?”隔着手机方锐都好像能看见林敬言的眼睛,藏在平光的镜片背后,眼角平和,睫毛轻柔,虹膜有一点点偏棕色,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

方锐听他的语气又想起了当年打针的事儿,有点羞赧,“滚滚滚,说的跟我怕打针似的。”

“好的,不怕不怕。”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意,挠的方锐耳朵痒痒的。他有点不爽的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头发越发乱糟糟。

“老林。”

“恩?”

“我生病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我知道。”

“难受……”方锐闭着眼睛,嘴角有点勾起来,下唇很干燥,但是让人看了很喜欢,他的语气带了点儿撒娇,林敬言最没辙的就是这语气,他又看不到方锐,只能软软的安慰,“乖,打了针很快就好了。”

“要安慰。”方锐说。

“好,要什么?”

“要吃糖葫芦。”

“恩,下次买了带给你。”

“还要……”方锐迷迷糊糊的说,声音已经有点不稳了,对面林敬言一声一声的应承就好像催眠曲一样,让他觉得分外安心,他闭着眼在黑暗里想想林敬言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就在自己耳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略薄的唇带着好看的弧度问自己,还要什么。

“还要……”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呼吸慢慢变得平稳。

“要林大大……爱的抱抱……”到后面说的几个字轻不可闻,电话那边林敬言知道方锐大概是睡着了,他也没挂电话,就听着方锐轻微平稳的呼吸声,慢慢闭上了眼。

 

这世上有些人可以骄傲可以强大,可以背负一干人的期望与荣誉奋战往前,可以站在别人都仰望不了的高塔之上,可以称神被人顶礼膜拜。

也可以感冒的时候撒娇不愿打针,说想吃糖葫芦,说想要爱的抱抱,偷偷摸摸在一个人怀里暂时做个孩子。

林敬言站在阳台上,手里是还没挂断的电话,他伸出另一只手,在虚空中轻轻环抱,好像抱住了一个正在安稳沉睡的人。

FIN.

 

 快说我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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